苏唱倒是没什么异样,照常打灯、起步。于舟以前总觉得女人认真开车的样子很帅,连咯噔咯噔的转向灯的声音都比古典乐更衬人,后来她看得多了,才发现其实只是苏唱开车帅。
毕竟她的手指和手腕纤长又细嫩,扶着方向盘像在随意地轻抚她的爱人。
她听见苏唱的呼吸声,不紧不慢的两下后开口:“小毯子还在前面的格子里,可以拿出来搭腿上。”
不知道是怕她冷,还是看她刚才用手机把大腿刮红了。
于舟沉默,然后说:“不用了吧,几分钟就到了。”
话音刚落,遇上一个红灯,车停了。
苏唱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她烦躁时会做这个动作,犹豫时也会。
于舟吸了两下鼻子,有点痒,又揉一揉,然后专心致志地数着红绿灯。
她数数的时候,嘴唇总是不自觉地跟着动,很明显。
于是她听见苏唱轻轻的声音:“就这么着急吗?”
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仿佛随口问了一句。
于舟心底一滞,突然像被锤了一下,本来这句话吧,要是放在文里她都不稀得写,太霸总太狗血了,可是苏唱刚刚说出来,让她觉得很自然,自然得她有一点难过。
也许苏唱的声音里,也有一点难过。
于舟叹气,手掌不用力地拍打着手机,说:“没有,不着急。”
她觉得这样也不是事儿,所以“啧”一声,为难地开口:“其实……”
“其实。”苏唱清冽的嗓音适时打断她,不像个阻止,反倒像个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