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的请安、问好、天伦尽孝有期限,更有婚嫁之期。待大些了,我便要出嫁,进入夫家,侍奉公婆,便再难同父亲母亲相会了。”
“当我出嫁时,拜别父母大人,我的母亲会哭嫁,但并不会肝肠寸断,撕心裂肺,难以为继。”
最后她说:“我如此说,你明白吗?”
大差不差吧,亲情是规定条件下的亲情,虽然民风开放,但不自由。
不是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种不自由,而是不敢痛痛快快地爱,没有痛痛快快的恨,一百分的感情,只允许到及格线的那种,不自由。
“这么说来,你也没有很想家。是吧?”
向挽未答。
“不对啊,那你突然来我家的时候,我说你爹妈多半死了,你捧着胸口就要哭呢。”于舟怀疑。
向挽面不改色:“孝为先,父母为大,亦是我的教养。”
“你的意思是说……”
向挽想了个时髦的词:“演的吧。”
靠……绝了。
“说完我了,不如说说你。”向挽说。
“我?”
“自门口到这路口,经过了两家小……超市,你连瞧一眼的动作也无,由此可见,深夜漫步,不是为着那月布,而是为了……苏姑娘。”
向挽意味深长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