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舟说了声谢谢,然后垫了个餐巾纸,就开始剥。
她很想跟苏唱说,开个电视吧姐,开个电视就不尴尬了。
她也没明白,两个人也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待了挺久了,怎么分手后再遇到就这么尴尬呢,她想啊想,意识到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电视都是自己开的,苏唱不看电视,但也不嫌弃她吵。
拖鞋一人一双,多的没有,她们的小家,还没有客人甚至亲人来过,也涉及不到给人递拖鞋这种事。
或者说,苏唱没有把她当外人,因此连弯腰客气的动作都没有。
苏唱或许还觉得,于舟应该和以前一样,自己找东西吃,自己开电视。
但是于舟的心态变了,她用客人的身份来,觉得苏唱像一个做得很不到位的主人,一个笨拙到没有基本待客之道的主人。
比如现在,主人没有开电视,她又怎么好意思开。
唉,她叹一口气,又看了看追着猫玩具咬的小奶牛,觉得这一趟来毁了。
剥着吃了十几个开心果,她才问苏唱:“你头发怎么染了?”
苏唱放下手机,轻轻笑了笑:“发现,不怎么流行了。”
笑死,你才知道啊,跟你说的时候都是几辈子之前的事了?
什么东西都有期限,不然很容易过时。
“好看吗?”苏唱偏了偏头,问她。
“挺好的,挺适合你的。”全黑发就是很适合苏唱,要不当年在医院怎么看她跟个小仙女似的。
苏唱提了提嘴角,又问:“那之前的挑染呢,适合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