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说真话,但也不能全是假话,于是真假参半的解释道,“起初我也觉得奇怪,傅云弈为何会带我去山里烤红薯,直到方才问起燕先生,才知道,那是林玥儿与他的回忆。”
“原来如此。”傅丞渊笑容不变,让她先回去。待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朱门之后,面上的笑意寸寸消散。
她说谎了,为何?
等林玥儿从碧玉妆的大门走出来后,就被谢寒截住,他指了指边上不知停留多久的马车,领她来到马车边上,摆好马扎后又替她撩了帘子。
林玥儿抬眸,当对上车厢里傅云弈那双看似平静,实则风雨欲来的眼眸时,心底没来由的发虚,轻飘飘移开视线。
她今日是背着傅云弈偷偷去别院找傅丞渊讨解药的,明明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事,但就是无法坦荡的与他对视。
她也搞不懂自己现在这种类似作弊被抓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硬着头皮钻入车厢,她选了个与他斜对面的位置坐下。半垂着脑袋,知道他既然已经找来了碧玉妆,一定是知道了这个地方与傅丞渊多多少少是有些联系的。
“玥儿。”他低声唤她,极其耐烦的问她,“你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那嗓音像春日的暖风,携着沁人的冷香,温柔又缠绵。让她觉得自己的隐瞒是一种罪过。
她轻咬了咬下唇,不想对他撒谎,想到燕洐今日告诉自己的好消息,她想了又想,最终决定告诉他,关系自己中毒这件事。
果不其然,傅云弈听罢,再不复方才的冷静,双眼迸发出冷冽的怒意。看得林玥儿赶忙道:“傅师兄你别担心,这个月的解药我已经吃下了,而且燕洐很快就能打听到解药的具体位置,只要我盗出解药,就能摆脱傅丞渊的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