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乾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也没摔死。
风听寒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搓着怀里的狐狸崽子,其实这只小狐狸也不算太丑,浑身毛皮雪白雪白的,就是眉心长了一簇不黄不红的毛,破坏了整张狐狸脸的美感。
“妹妹当真至情至性。”燕祯朝姜九安温柔一笑,
姜九澜默默垂下眸子,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风听寒沉吟片刻,浅浅笑起来:“去找信物吧,时间也不早了。”
四人遂循着崖底的路找去,傅斯乾有了实体,之前那股困乏劲儿又席卷而来,加之风听寒撸狐狸的手法不错,没一会儿他就闭上了眼睛,窝在风听寒怀里睡得香甜。
小狐狸肚皮一鼓一鼓的,毛绒绒的脑袋一个劲儿往怀里钻,风听寒捏了捏它尖尖的耳朵,看着小狐狸砸吧着嘴,爪子无意识地挥了两下,脑袋拱了拱又不动弹了。
燕祯苍白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想起之前没说完的事,又给风听寒传音道:“之前收到你的消息,我派人去查了江家,醉花阴是江二酿的,除此以外什么都查不出来。虽然没发现江家和三十一门有牵扯,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还歪打正着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这人口中的有意思,定然不是那么简单,风听寒撩起眼皮,狐狸也不撸了,做好了要听故事的准备。
“江二一直没娶妻,早些年在乱葬岗捡了个奄奄一息的婴儿,一直养在身边,取名叫江清婉,是淮阴一带出了名的美人。”燕祯顿了顿,意有所指,“江清婉不光生得极好,天赋也是一等一的,没有人教,自己就引气入体了,我派人查了一下,你猜查到了什么。”
风听寒掀起眼皮,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一个令他非常不快的猜测。
“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炉鼎体质。”
果然……
炉鼎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密不透风的石室,戴着素白面具的男人似笑非笑,面具上朱笔勾出的哭脸在灯光下如同鬼魅,他被绑在床上,锋利的匕首从他脸上滑过,沿着胸膛留下一条细长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