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傅斯乾没想那么多,他只是见不得风听寒一副懵懵懂懂,被损了还笑脸相对的蠢样,至于齐书昀,是那人自己送上门来的,怨不得他杀鸡给猴看。

齐书昀不似江清如脸皮薄,大大方方地笑了笑,完全没把这当回事,又感慨起来:“昭元仙尊对徒弟护得这样紧,师徒情深,好生叫人羡慕。”

“师徒情深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再一不再二,风听寒歪了歪头,语气里满满的疑惑,“难道你师尊对你不好吗?”

本来没什么,风听寒这么一问,话里话外的味道就变了,众人看向齐书昀的目光顿时复杂起来,隐隐带了点谴责意味。

谁人不知,绛水城的小公子拜了藏剑峰掌门为师,嫡系亲传,在整个门派里横着走,吃穿用度处处讲究着呢,不然怎么出行一趟还得专门给他配个厨子。

这要还说不好,那可真是狼心狗肺了。

点到为止,风听寒向来懂得把握分寸,也没揪着这事不放,说完便低着头一门心思地研究手上的木匣子。

傅斯乾看了看僵住的齐书昀,又看了看低头捧着木匣子的风听寒,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个词——天然黑。

白到深处自然黑。

风听寒大概就是这种人,黑不自知。

破庙的墙缺一块少一块,淡淡的金光结界外,雾气越来越浓,四周一切都看不清了,浓雾宛若一池黑墨,在结界上逡巡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