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提,风听寒又想起刚才的事,脸上一热,色厉内荏:“你自己心里清楚。”
傅斯乾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之前不过是存了心思故意逗弄,见状又揉了揉他的头:“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的就是这个颜色吧,冰蓝色,像星辰银河,很衬你。”
“当时都被血染透了,哪能看出原本的颜色?说是银河,不如说是血海。”风听寒眯着眼回忆了一下,觉得那时的自己用一个“惨”字来概括都不够,得用三个才行,是惨惨惨。
不过原本就该如此,他是踩着累累白骨,从尸山血海走出来的,与星辰银河那等纯净美好的东西,沾不着一点。
还挺会破坏气氛的,傅斯乾无奈地摇摇头:“你那时浑身都是血,唯独一双眼睛很亮,像藏了星一样,让我想起在鲛林蝶海看到的寒川涧。”
风听寒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鲛林蝶海?”
“我当时去往无垢城,途径鲛林蝶海。”说着,傅斯乾从储物镯里取出一枚玉简,“星辰坠落,是极美的景象。”
“师尊是何时去的无垢城?”风听寒半垂着头,看着手中的玉简,眼底血意几乎要溢出来。
“就在遇见你之前,那时我刚从无垢城回来。”傅斯乾双手绕着那丝绦,灵活地打了个蝴蝶结,“好了,咱们现在来说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风听寒直视着他,不答反问:“那师尊为什么那样叫我,是在开玩笑?还是因为其他?”
傅斯乾沉默不语,他知道风听寒问的是什么,是那句“童养媳”。当时燕方时在树后,他控制不住想宣示主权,其中更深层次的原因,他没有想过。
或者说他不愿意去想。
包括今天齐书昀说的话,他虽然听得面不改色,但心里却并不平静,他从未有过这种心情,也分不清自己对于风听寒是不是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