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停顿了下, 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文荣, 轻叱出声:“普通的衣裳可配不上我家小公子。”

他一声声“小公子”叫得欢, 活像变了个人, 风听寒觉得有趣,也不插嘴,就看他和文荣瞎扯。

“公子俊逸非凡, 自然不是寻常衣裳能配得起的。”文荣收敛了视线,好脾气地笑笑,“我是「流华衣铺」的掌柜文荣,不知二位是否听过含香布料?”

“含香布料……”傅斯乾浑不在意地倚着柜台,故作疑虑,“我们是第一次来江阳,只听得「流华衣铺」是此地最好的成衣铺子,未曾听过什么含香布料,很稀奇吗?”

文荣眼睛一亮,被压制下的狂喜又溢散出一点,他搓了搓手,扯出一个古怪的笑:“二位有所不知,含香布料是我们衣铺的镇店之宝,它看起来与普通布料无异,实则蕴含暗香,濯洗后香气不散,沾衣透骨。”

傅斯乾配合地点点头,又转身扯了扯风听寒的衣袖,笑问:“听起来不错,小公子觉得如何?”

明白了他的意思,风听寒骄矜地抬了抬下巴:“一般般吧。”

一旁小伙计不干了,不满地嚷嚷道:“我们铺子的含香布料可是千金难求,寻常人看都看不到,公子未免太不识货了。”

有修者发现这边的动静,刚准备过来看看,就被燕方时借故拉走了。

烟华楼楼主笑得像只老狐狸,假借昭元仙尊的名头,煞有其事地哄着众人往外走,美名其曰仙尊另有任务安排。

一群娃娃初出茅庐不懂事,路上见燕方时和傅斯乾交谈颇多,倒真信了他这鬼话。

风听寒将一切尽收眼底,心念微动给燕方时传了个音。

“一般般,是一般般。”文荣脸上尽是癫狂的喜色,完全没有被冒犯到的样子,“府上有一套成衣,想来应配得上公子,不知二位可愿赏脸,过府一试?”

这文荣古怪,说的话也古怪,整个人就是一大写的“我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