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寒若有所思地看向自行走开的人,掌间青焰突生,将握着的布条烧成灰末。
高台上简陋荒凉,那跪着的男人转过头来,露出一张仿若恶鬼的脸。眼窝凹陷,两条血泪缓缓流下,他半张脸已经腐烂,左眼旁边长着一株深红色的花朵,血肉滋养而成,红得宛如血浸出的一般。
男人面前放着一具尸体,那是一具女尸,脸上也长着一朵花,只是那花朵生在右眼处。
这两人一身缟素,衣襟上绣样繁复,仔细看来,还有几分眼熟。
傅斯乾越看越心惊,这两人穿的衣裳,除了颜色不同,其余皆与他和风听寒身上的成亲婚服相同。
男人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二位公子果然不俗。”
傅斯乾皱眉:“文荣?”
文荣低头在那女尸上吻了一下,然后才站起身,朝傅斯乾轻轻颔首:“这「朱门误」,公子可还满意?”
他笑得温柔,配上那张脸只显诡异,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站起身,衣袍攲斜间露出枯瘦如柴的手,棕褐色的皮肤缩了水般,紧紧贴在骨头上,像是血肉都被吸干了。
傅斯乾一阵恶心,恨不得无偿送他和那女尸一场火化。
“江阳邪祟与你有何联系?”
“那可不是邪祟。”他抬手碰了碰脸上的花,笑得活像下一秒就要抽过去,“它不可爱吗?多可爱啊。”
刚才还是印堂发黑,现在怕是已经成为行尸走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