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燕楼主,凳子都能坐塌。”傅斯乾极其不走心地“夸”了一句。

有修者插了句嘴:“何止是坐塌,那凳子都四分五裂了。”

一个人插嘴,就给剩下的人开了先河:“我徒手劈都劈不了那么零碎。”

“燕楼主身怀绝技,名不虚传。”

……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群人根本不是看不懂脸色,反而是太会看脸色,一个是带队除灾的仙尊,一个是刚认识没两天的外人,二者交锋,不用选就知道要给名声地位更上一层楼的仙尊站街。

正道之中果然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燕方时气得说不出话,索性闭了嘴装哑巴。

傅斯乾再没说话,阖着眼皮不动如山,一只手还稳稳地捂在风听寒耳朵上。

不比风听寒,没人敢扒着这位仙尊问东问西,他就坐着不说话,一群人也不敢走,就陪在一旁干坐着,吱个声都不敢,生怕吵着他。

直到飞舟停下,众人才松了口气,默默在心里想着往后少去仙尊旁边。

一路上只有清风流云作陪,风听寒竟真小睡了一会儿,飞舟停下时都没醒,还是傅斯乾把他叫醒的。

伸伸胳膊踢踢腿的修者们又酸了起来,再严厉的仙尊也有温和师尊的面孔,同人不同命,风听寒可真不错。

风听寒刚睡醒,眯着眼迷迷糊糊的,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这么困?”

“困。”

傅斯乾睨他一眼,忽然想起在文家时,风听寒也是这样,黏黏糊糊地蹭着他手心,软乎乎地说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