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乾松下一口气,如此也好, 若是他出手,这人现在恐怕就有气进没气出了。
男子摔了个实诚,脸上更显惨白神色, 原本即将翻过去的眼里又聚了神, 满是疑惑与惊怒,连晕都顾不上晕,直勾勾地盯着三步开外的两人, 像是不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副场景过于熟悉, 傅斯乾摸了摸鼻子, 偏开头不说话。
感受到怀里人的僵硬, 风听寒眼睛一眯, 似笑非笑道:“怎么,师尊该不会心疼了吧?”
傅斯乾叹了口气:“有点。”
风听寒那张荡着温和笑意的脸登时冷了下来,像是数九隆冬里下了半夜的雪, 冷得惊人,浑身上下都开始冒凉气。
他虽还未接受傅斯乾的感情,但心里已经把人划到自己的所有物范畴中,这人是他的,心里眼里必须只有他,不能被别人碰,也不能被别人占去一丁点注意力。
甭管他要不要,傅斯乾就是他的,谁都不能往他的东西上打主意,动了就是个死。
风听寒看着匍匐在地上的男子,勾唇一笑,脑海中浮现出十几种不动声色解决这人的方法。
傅斯乾浑然不觉自己的傻白甜徒弟在计划什么,叹息里带着点愧疚:“当初你也是这样晕倒的,可我却没接住你,让你摔在地上。”
风听寒脑海中的十几种计划戛然而止,他低下头,看着握住自己的手,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
像得了个新奇玩意儿一般,傅斯乾揉搓着风听寒的手,不容拒绝的掠夺手上的热度,感受那点温热顺着血液钻进身体,像一把大手,狠狠攥紧了他的心脏,从冷漠与自私的劣性中挤出一点赧然的悔意:“刚才没忍住想起那时候的你,竟然有点心疼,如果知道我会像现在一样喜……啧,我一定会接住你,不会让你摔着。”
一番话说得自然而然,明明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在风听寒心里掀起了巨浪,方才的不悦瞬间消散,冰融雪化,眼角眉梢都带着上挑的骄矜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