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乾被唇舌间的血腥气弄得怔愣,没留神,被他一脚踹到了床榻下。

情热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摔在床下,俯仰间四目相对,都有些哭笑不得。

傅斯乾舔舔唇,就坐在地上没动弹,仰头看着床榻上的人,眸色沉沉。

风听寒衣襟被扯得大开,露出大半胸膛,瓷白上点点艳色若隐若现,勾人勾魂,还有锁骨上被咬出的牙印,被血浸得殷红,本是妖冶间风情万种的画面,却偏偏那人毫无所觉,顶着一张无辜至极的脸。

无一不青涩,无一不情色。

傅斯乾呼吸一窒,被这幅画面勾得心痒难耐,刚退去的情热又有缓和复苏的迹象,叫嚣着侵略占有。

混沌的记忆碎片从脑海深处被遗忘的角落冒出,不等他细想,房门突然被扣响,银宿哼哼唧唧的声音隔着木门传进来:“主人,你休息了吗?”

傅斯乾迅速从地上站起,刚想帮床上被自己折腾了许久的人整理一下,就见风听寒已经拢起衣襟下了床,眉眼中殊无情色,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想。

傅斯乾被自己心里突然冒出的念头吓到了,盯着风听寒的眼神晦暗不明。

“师尊?”风听寒眸中流露出一丝疑惑,片刻后了然地抿着唇,凑近了些许,突然伸出手勾了勾傅斯乾的手指,小声道,“下回能别咬吗,疼。”

傅斯乾脑海中仿佛炸开了一簇盛大的烟花,缤纷绚烂。

待他回过神时,风听寒已经打开了门。

曲归竹从银宿身后探出头来,暧昧的视线从风听寒脸上刮过,又试图往屋里瞟。

风听寒懒得理睬,侧了身让他们进来:“有什么事?”

床榻上还没收拾,被褥凌乱地堆放在一起,曲归竹暗自咋舌,这得多激烈才能弄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