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刚产生这种想法,手中的剑就动了,那遮日神剑就像是提前知晓他心意,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趁他不备就钻进了他的丹田,强行在那里安了家。

这简直比强行结印还流氓!

傅斯乾被气得不轻,想将丹田里那玩意儿赶出去,费了好大的劲都没成功,遮日安安稳稳地待在他丹田灵府,轻车熟路,仿佛他们很久之前就结了印。

傅斯乾特别想问一句,这玩意儿是师从曲归竹吗?看脸,见一个爱一个,之前要死要活想和风听寒结印,现在却往他丹田里跑。

呸,渣男!

不远处,一边给江清婉处理伤口一边感慨这边战况的曲归竹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暗暗腹诽:干啥玩意儿,谁这么惦记她,她救个人都不安生。

江武一嘴里不停自言自语,他双手不停哆嗦着,在木屋门口坐下,再怎么其他动作,江清如喊了他好几声,他也像没听见一般。

风听寒松开九灭,理了理打斗间袖子上堆积起的褶皱,迟疑道:“江武一好像变成了傻子?”

江清如从悲痛中抽身,踉跄着走到江武一面前,伏在他的膝头,泪落了满脸:“二叔,这是怎么回事,父亲他怎么会……”

这傻子就是字面意思,真正的傻子。

江武一搓着手,痴痴傻傻地笑,任江清如做什么都没有反应,他像是沉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外界彻底隔离。

江小少爷是从娘胎里剖出来的,打小没了娘,成长过程中没见过生离死别,也没想过正值壮年的江文一会突然离他而去,眼前的死亡给了他莫大的打击,以至于江清如趴在唯一的长辈腿上,直接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