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你说的我都信,你说他没事,我就信你”贾母喃喃念叨着,睡着了。

鸳鸯看着贾母睡熟中还十分不安的样子,想到宝璁被贾政打了板子,至今后背上都是伤,背都挺不直,不禁掉下眼泪来,又赶紧抹掉。

大家都瞒着贾母呢,她可不能露馅。

林黛玉回了院子,没去卧房,脚步直接往小书房里去了。

小书房里,果然宝璁又在练字了。

清霜在旁边伺候,宝璁写完一张,他便抽掉一张,放在旁边晾着,又铺上新纸。

林黛玉叹了口气,轻声道;“今日老祖宗精神还是不济,病也不甚好,我瞧着她心事重重的,而且好像看出来宝玉不是你了。”

宝璁笔尖顿都没顿,稳稳地写完了最好一笔,然后长吁了一口气,平静道:“没事,我明天自己去。”

说着,他对林黛玉笑了笑,露出白白一口牙,很没心没肺的样子。

虽然贾政打了他十几棍子,但都只是皮肉伤。

宝璁身体好,在床上趴了一天就起来了。只要忍忍痛,站着不要动,也看不出来他背后全是伤。

除了去王夫人那里,和林黛玉一起补上了敬茶以外,他就把自己关在小书房里,练字静心。

一步都没出院子,也没有去探望贾母,反而让宝玉扮作是他,去给贾母请安。

一连三天,断、舍、离反复写了上百张,宝璁终于觉得,自己能够平静地面对贾母的病容了。

林黛玉无奈摇摇头,想上前翻看宝璁写了些什么,宝璁忙搁下了笔,拉着林黛玉边撒娇边往外走:“哎呀,饿了饿了,咱们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