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手虎口处生有细茧,应是常年使用什么所致,祈云将手探出,逆着朦胧晨光,从细茧的分布可推断,应是剑。
可她的身上,却并没有剑。
兴许是那夜丢失了
「云姑娘。」
阿裳在这时敲门进来,将祈云的思绪打断,她来给祈云送衣裳,那一身染血的白衣,她替祈云洗净并缝补好了。
阿裳见祈云有些惊讶,连忙解释:「我见这是上好的丝绢,扔了太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衣裳想必云姑娘也定不舍得,我就在破损的地方绣了些花来缝补住」
「绣花?」
「嗯」阿裳将衣裳摊开,露出了衣袖之上的绣记,是三朵靛青色的云,针脚细腻,精致秀雅,与光洁典雅的丝绢相得益彰:「因我只有深夜才可以绣也没有机会来问云姑娘你是否喜欢,私自做了决定,还望姑娘你莫怪」
阿裳虽没读过什么书,但绣功与品味倒很不错,尤其是那绣功,穿花纳锦,精致细腻,丝毫看不出是为了遮盖破损所绣,倒像是衣裳之上本就该如此。
祈云扬了扬眉,露出赞许之色:「夫人绣的很好。」
阿裳在祈云的眼下偷偷看她,祈云每每夸赞于她时她总会不自觉的红起双颊。
晨风吹起阿裳颊边碎发,让她泛红的双颊无处可藏,她慌张着将脸别过,听得祈云说:「今日惠风和畅,夫人不如陪我出去走走。」
「走走?」阿裳的肩头动了动,有些迟疑:「可夫君不让我擅出家门他这时应已起了」
「无妨,我们就在院中走走。」
—————————
园中种着一株攀援而生的灌木,不是开花的季节也散发着隐隐的香,阿裳走到树下深呼吸一口,只有男人不在的时候她才敢如此,而这般畏手畏脚到连深呼吸都是种奢侈的日子,她已就这么过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