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裳即便不敢,可为了祈云的身子到底还是鼓足了勇气去劝阻,刚开了口祈云伏在圆窗前的身子动了动,回身过来时月光正好打在她的侧面,勾勒出那风逸慵懒的身子,就像是夏日塘间的一株卧荷,阿裳看的出神,第二眼才看到那唇间的手指示意她小声些。
「……」
阿裳敛着步子去看,圆窗外可离正朝着上面边说边比划些什么。
「可离掌使在说什么……」
距离太远阿裳未能听见,祈云将她揽背过身来,说可离是让她们一起喝。
怎么可能这么说……
阿裳正这么想着,眼下被递来一杯酒,悠悠海棠香,是祈云常喝的海棠酒。
「尝尝?可是我们一起酿的。」
「……」
阿裳愣愣的将酒接过,却迟迟不敢喝,祈云便先饮而下,饮罢一笑,告诉阿裳放心,又没人知道。
可离掌使明明就已经看到……
阿裳虽想那么说,可总觉此刻的祈云和平日里有些不太一样,就像是背着大人玩耍的孩童,祈云此刻神色笑容都透着几分少女的顽皮与烂漫,单单只看着那笑,阿裳便被感染着勾起唇角的弧度。
可祈云本就是少女,不是吗。
阿裳刚有了那种想法,便意识到以祈云的年纪本就该是顽皮烂漫的模样,兴许是平日里那深沉清冷的模样惯了,倒让这本该有的性子显现出来时反倒成了异样。
思绪就像是下沉的风,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过往才能让本天真烂漫的少女变做疏离又淡漠之人呢。
阿裳想不到,只心思也跟着沉,那些她所有的不可想到最后都化作深藏在心底的对于祈云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