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裳追着她的目光去看,寂寂的夜幕里只可见成片的阴云,她在这时又想起了祁云,问可离祁云的伤可已无大碍,可离听罢立马笑道:「原来阿裳美人儿是在担心这个,放心吧,小云云的伤已经无须我再每日换药,只需要时日养好便行,不然我也不会出来。」
「是……」阿裳这才稍稍宽了心,不自觉的又紧了紧怀中剑匣,可离瞟上一眼问里面可是什么:「见你宝贝了一路,可否让我瞧瞧?」
当看到那把泛着流光的短剑时可离夸张的睁大了眼睛:「真不敢相信,小云云会把这把剑给你。」
「不过是暂交于我……」阿裳忙去解释,可离只感叹起那把短剑的美貌:「这么多年了,小云云每日擦拭,它果然还是这么的漂亮。」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吧……」阿裳知自己在明知故问,可离点头应道:「对于小云云来说很重要。」
可离说这把短剑的价值不在于剑的本身,而在于它曾经的主人。
阿裳默默的听着,看着那剑身流光又想起祁云夜夜站在月下将其擦拭的模样,那眼中的温柔是连她都鲜少见到过的,思此心头便也像被云所包裹,一阵沉闷。
第55章 阿裳的梦
阁间灯火暗去,只留了祁云屋内的一盏。
祁云扔来一把短剑,跟游风说老规矩,游风的面上有着一丝迟疑,却也只得将短剑放在烛火之上炙烤着。
那支羽箭射中了祁云的手臂,这于二人来说已是万幸,二人的目光落在那被炙烤着逐渐通红的剑刃上,祁云问游风:「可是后悔了?」
那个被祁烟称作「二叔」的男人以一只手臂的代价将她换回,游风还记得祁烟离去时看她的那一眼,满是强忍着泪水的不甘,或许还夹着恨,游风知道,这一次的恨是真的。
游风不答只将烤好的短剑从火上拿下:「阁主……」
「我知道。」
游风大概是想说要祁云忍一忍,祁云倒已觉这般的事是稀疏平常,刀刃划开肌肤时还是会疼,溢出的冷汗就是证明,可心中不再会有惧意。
染血的箭头被挑出,就那么随意的被扔在地上,没有可离在的时候二人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来处理伤情,末了裹上棉纱布就算是完成,祁云倚在一旁看着神色依旧凝重的游风开始感叹起有些想可离了:「若是那家伙在这会儿又该说箭头怎么可以随便扔在地上,弄得到处都是血,这不干净那不卫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