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表停在5点整,似乎是坏掉了。
她的胃隐隐作痛,也是长时间加班落下的毛病。这30个小时里她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这座城市的口味与华东不同,所有食物都是辣的,她吃不了辣,只有酒除外。
她在椅子上蜷缩起来,抱着自己的双腿,愣了许久,然后猛地拉开了书桌的抽屉,想看看里面会不会有哆啦a梦的时光机。
除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盒子,什么也没有。
她泄气地把头埋进膝盖里。
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楼上的音乐和跳舞的咚咚声没有听下来,电话响了一声、两声,连续响了七八声,直到被挂断,杜思人似乎没有听见。然后,沉寂了不到一秒,电话复又响起来,那一头似乎有谁很迫切地在等待被接听。
林知鹊站起身走出房间,站在客厅中央,犹疑要走过去接还是要上楼去提醒杜思人。红色的座机电话每响一声,玻璃台面的小茶几也跟着震动,旁边的台历放得有些临边,桌面再震一下就几乎要掉到地上似的。
台历上印着一副娟秀的山水,与2005年3月的日期。
林知鹊忽然想,这是不是那条无形的绳索在拉扯她,指引她往前走?
她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喂?”杜思人的声音。
音乐声与咚咚声停了下来。楼上有一台分机。
电话那头传来小声的、少女的啜泣:“姑姑。”
林知鹊屏住呼吸。是杜之安。
“安安?你还好吗?”杜思人的语气又轻,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