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花答:“你没见过的人多了。”
杜思人低头,“妹妹,你鞋带掉了。”
小姑娘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穿着拖鞋的一双赤脚。
路小花和杜思人哈哈笑。
小姑娘呸她们一下,“神经病!”
那火光旁边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远远地向她们走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喊:“妹妹,你在跟谁说话?快回家了。”
小姑娘大声回答:“两个外地来的神经病。”
杜思人跳起来挥着手:“文静!”
徐文静歪着头,看清了是谁。
“思人?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屋子里又走出来另一个人。
那人插着兜,远远地站着,夜色中,杜思人只能看清对方轻柔的轮廓。
她今天九点便起床,十点钟买到宿舍楼下面包房的第一炉红豆包,十一点半,和路小花一起在客运站等了将近十个小时,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下车后,在陌生的夜色里走了十五分钟。
时针滴答一声,顺时针转动,将日子拨到四月一日,一个属于谎言的日子。
街的那头,站着她喜欢的女孩。
这漫长的一天,在这一瞬间就像只是时针滴答一声,从十一点五十九分拨动到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