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纵坏的人,总是毫无知觉。
他们的谈话被走进教室的第三个人打断,墙上挂钟的指针临近晚上九点钟,徐文静走了进来。
杨青即刻端出为人师表的样子,说你们走时记得关灯,录音机明天还到办公室。而后他转身,慌忙离开。
徐文静穿着一条与她的名字十分相称的素净长裙,胸前有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化了十分精致的妆。她说:“我看整层楼就剩这间还有人在。你跳你的,我背会儿台词。”
她靠着镜子坐下来,将台词本捧在膝盖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都这么晚了,还一个人跑到这儿来背台词?”
“嗯,刚刚回来。”
徐文静闷闷不乐。
杜思人蹲下来,与徐文静视线平齐,按停了录音机。
“你去哪儿啦?穿得这么好看。”
徐文静放下台词本,看看杜思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呢?穿成这样,和我去面试教编穿得差不多。”
杜思人泄气,干脆也坐下来。
她把她爸爸给她安排工作的事情告诉徐文静,顺带发了一通牢骚。
徐文静听完,终于也告诉她:“其实我今晚去相亲了。”
听从她家里的安排,见了一个年近三十岁、“事业有成”的男人。
杜思人吃惊:“啊?可你还没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