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鹊笑笑,“是如果摔碎了,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唐丽自楼梯上走了下来。
杜之安叫:“妈妈!”
许希男叫:“阿姨好。”
张闻默默地把那瓶30年的酒放回了原位。
林知鹊面无表情,挺直了背脊。
唐丽对她们点点头,“你们好。”
前不久,林知鹊已在杜慎的一个酒局上正式见过唐丽。
唐丽依然无可挑剔,林知鹊心里想,原来富人家的太太,在家里也是化着妆的。
“知鹊,你带朋友来了?你爸爸是不是没跟你说?今天是家宴。”唐丽微微笑着。
林知鹊装作无辜,反问:“什么家?”
她于这个家,本就是个外人,再多加两个外人,也没什么。
她存心的,存心捣乱,存心让杜之安发作不出来。
唐丽只好说:“好吧,也没事,安安,这也是你的同学吧?你带同学们玩吧。”她看来没有太多精力应付她们,只交待阿姨切水果给她们吃,又得体地客套了几句,便上楼去,说是要休息一会儿。
杜之安不情不愿地陪着她们坐在欧式大沙发上看电视,这房子的装修十足是杜慎的品味,玻璃灯盏、雕花大理石墙柱,沿着走廊挂满裱在金框里的西洋油画,连沙发布艺都绣着金线。
杜之安与许希男看起来不太熟悉,大概是班里毫无交集的两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