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专辑?”
当然是那一张专辑。她知道。
“不记得是什么专辑了。不过,专辑上写了几个字。”
“嗯。”林知鹊点点头。
杜思人转过头来。
她轻声说:“我想问你,那是什么意思?”
林知鹊抱着手臂,别开目光。
“什么意思?不是我送给你的,我怎么会知道?”
“是你写的。”
“我只是代写,具体什么意思,你应该问送给你的人。”
林知鹊保持口吻平淡,自认不费吹灰之力。
“我没有问他送这句话给我是什么意思。我是问,”杜思人说得逐字逐句,但并不强硬,“你帮他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林知鹊转过头。又来了,杜思人那没有太多起伏,看似平静,却像是被遗弃的小孩一般脆弱又小心翼翼的神情。
她想答,就像帮别人写毕业快乐,写友谊地久天长一样,于她来说,没有任何别的意义。
她答不出口。
杜思人眨眨眼睛,转过头,望向最前面的进展,毕业生们正依次列队上台接受学位授予。她起身,将手里的一大堆东西放在林知鹊脚下,穿上学士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