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不知如何作答,她显然也从来没有应付过这样的场面,脸上红白交替,气愤与脆弱交织,陶乐心在她身后推她,不耐烦对她说:“喂,你不是要去开会吗?你快走吧,少在这里添乱。”
她离开咖啡厅时,与站在入口处的陈葭擦身而过,她神色纠结,撞见陈葭湿漉漉的样子,还不忘操心一句:“你怎么淋这么湿?快换衣服,小心感冒。”
方言便是这样一个人。
陈葭走到吧台边,请服务生帮她点了一客牛肉饭。
林嘉嘉与林知鹊的对峙仍在继续。
咖啡厅并不大,加之空无几人,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楚。
林知鹊问道:“如果选的是你不是别人,你就觉得结果公正了吗?如果五个冠军一起去,你会为其他不是冠军的人鸣不平吗?”
“……鸟小姐,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做些不存在的假设。”
自陶乐心从陈葭这里听了去,“鸟小姐”这个称呼便在选手之中流传开来。
“好。嘉嘉,你听好了。和杂志社的合约已经签好了,有些事情,我无力改变。你可能会觉得很不甘心,我也不准备劝你想开一点,人总要有一样决不放弃的东西,不甘心也算。如果你觉得不甘心可以支撑你走得更远,那随你的便。”
林嘉嘉还想辩驳,陶乐心与周子沛在一旁连哄带劝,总算将她架走。林知鹊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抱着双臂看窗玻璃上飞速流淌的落雨,桌上有半杯看起来已经凉掉的咖啡与一台笔记本电脑。
服务生端来一只摆了一客牛肉饭的托盘。
陈葭在林知鹊对面坐下。
林知鹊瞄她一眼。
“湿成这样?没带伞吗?”
“……嗯,伞被淼淼拿走了。”
“怎么了?一副心怀不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