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过甜腻的空气里仍旧堵着重重心事,床头的半盏灯内敛,她们的脸被阴影涂抹半边,一百句到了嘴边的话无法出口,于是各自别扭地对视着。
直到林知鹊先开口,语气半是哄她:“明天要上台,快点睡觉。”
杜思人屏住的呼吸松动。
她问:“这是关心,还是履行工作职责?”
她平时哪是会说这样赌气话的人。
“……你看我是不是应该一个一个给她们打电话,催她们快点睡觉?”
杜思人心虚地翻身望向天花板。
“等比赛结束了,我要睡三天三夜。”
“哪有三天三夜给你睡?你以为你还是普通大学生吗?”
“那要做什么?出去逛街呢?是不是也不能出去逛街了?”
“不能逛街。不用逛街,你以后会有穿不完的衣服,每天可以换三套,上节目一套,拍杂志一套,走机场一套。你每天要去上班赚钱,去录影,拍戏,出唱片,签售,还有什么晚会,音乐节,时装周。不上班的时候就上课,我已经想好了,学乐理,学编曲,最好也学一两门乐器,跳舞和表演也不能丢……”
“听起来很好。”
“嗯,你喜欢就好。你多赚点钱,我多抽点佣金。”
“……那是不是也不能谈恋爱?”
“……听说是不能。”
“听谁说?签约的时候我看过了,合约上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