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葭走过去查看。
只看了一眼,她退开几步,回过头来,神色复杂。
杜思人也走近过去。
老台长阖着眼睛,一动不动,瘫倒在隔间里。
方言同样看见了,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周子沛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他……我也不知道……”
杜思人安慰她:“你慢慢说。”
她努力地将话说完整:“我来上洗手间,他也来。他忽然问我说,想不想拿冠军,然后就抱我,我就骂他,我说你疯了,你糟老头子痴心妄想,”眼泪一下子从她的眼眶中涌了出来,“我就拿那边那盆假植物来砸他,推了他一下,他摔倒了,砰地一下子好大声,脑袋好像嗑在那个水箱上了,我叫他,他没反应了……”
杜思人深吸了一口气。
愤怒与恐惧同时袭上她的心头。
方言小声说:“……他不会是死了吧?年纪大了,可能是猝死。”
四个人都不再说话了。她们屏息,静静站了有两分钟那么久。周子沛捂着嘴,不断流着眼泪。寂静之中,传来不止哪里的滴水声,十分清晰地砸入她们的耳廓。
然后忽然响起一阵浑浊的清痰声。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陈葭转头去看瘫倒在隔间里的老头子。
老头子的胸腔起伏起来,开始发出极其有规律的巨大鼾声。她们哑然。陈葭骂了一声:“他妈的。”走上前去飞起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