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似乎叫《睹物思人》,这四个字由另一个不同的笔迹,写在这张纸的右下角。
“睹物思人,不会是杜思人的思人吧?”她随口一说,“你们是同学对吧?校友?”察觉到环抱着她的身体忽然僵硬起来,她轻笑,“怎么?被我说中了?你们交往过?”
陈亦然年轻的声音里透出慌乱:“没有,没有交往过。”
“那是你一厢情愿咯?”
男孩陷入沉默。
“看来,被你喜欢还是一件挺幸福的事嘛。你写得很好。”
“……你喜欢的话,我给你写,这首写得不好,我拿去扔了。”他伸手要来拿她手里的酒水单。
“好好的作品,干嘛要扔?”她拍开他的手,将纸张重新折好,夹进本子里,“你该不会是担心,怕我会吃她的醋?怕我找她的麻烦?”
“……”
朱鹤轻巧地挣开陈亦然的环抱,转过身,伸手摩挲他乱糟糟的头发,在他被刘海遮盖住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很轻的吻,她说:“别犯傻,难道你还以为,在我心里,你会比我的艺人更重要?”
陈亦然哑口无言,他的表情复杂,看来有几分失落,又有几分无法发作的不满。
朱鹤觉得他既可笑,又可爱。
“干嘛?不服呀?不服的话,你也来当我的艺人咯。”
她的手摩挲着他的裤头,似有若无地拂过他□□着的腹部与侧腰。
他低头来抵住她的额头,“我有那个资格吗?”
她将手里的烟随手掐在阳台上的一盆半死不死的植物里,捧住他的脸。
但,未等他将唇贴近来,她又一下把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