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谈不上是接吻,只是她单方面,太过短暂,大概只有三秒,杜思人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除了出发前往庆功宴场地时小跑着到处来寻她,寻到了就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旁,除了这一路上全程坐在副驾驶,每说一句话,就要看她一眼。
林知鹊每次看右手边的后视镜都莫名心虚,幸好不是二人独处,让她免于回答一些棘手问题。
杜思人对她说:“前面红绿灯右转,就能看到江了。”
右转向的读秒正在倒计时,她一踩油门,心想,亲就亲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车子转弯,栽满银杏的江岸就在她们的左侧绵延铺开。
杜思人说:“那是银杏树,到了秋天,叶子变黄,一整条路都是金黄色。到时候,我们一起来看吧。”
卢珊打哈欠:“大学四年,看都看腻了。”
王一苒在旁边说:“你以为她在约你?”
杜思人就笑,半句也不否认,只是笑,边笑边看着她。
也或许是在看江吧。
她指使杜思人打开副驾驶的储物箱,她把杜思人的手机扔在了那里面,很快,她们抵达目的地,她把车子泊在街边,杜思人恰好接到路小花的来电,下了车后,就一边兴高采烈地讲着电话,一边往江边走去。
她熄火下车,已听不见杜思人正在江岸边的银杏树下讲些什么了,好几辆车同时到达,街上一下就热闹起来,那帮负责舞美的年轻人来了,其中一个嬉皮笑脸地喊她:“喂,鸟小姐!你的500块钱打水漂咯!害我也跟着你输,你得对我负责。”另一个拆台说:“你一共买了30有没?好意思让人家负责!”“30不是钱啊?好几包烟呢!鸟小姐,你不进去吗?我帮你占一个好位置。”
卢珊挎着王一苒的胳膊,从酒吧门口回过头来喊:“用不着你,我帮她占。”
于是那帮年轻舞美嘻嘻哈哈地跟着她们俩一起进了门。
林知鹊回过头,杜思人挂了电话,很快地向她跑来。她没有站在原地等她,先一步把她甩在身后,她凑近来,轻声细语地问她:“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