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皮质沙发不柔软也不坚硬,相较裸露的肌肤,有一些轻微的凉,陈葭俯下身去,说:“下雪了。见到你,我很好。你是不是抽烟了?”她们挨得很近,鼻尖挨着鼻尖。
李淼淼答:“是。你太多废话了。”
她抬手揽她的脖子。这样便更近一点。
外面的雪太大了,地上很快见了白。
杜思人跪在飘窗上,兴奋地看了好一会儿。
来北京一年多,每次下雪,她都正好错过。
她把窗户打开,不顾寒风呼啸,伸手去接,只沾湿了手心。
下雪啦!她想要立刻告诉某个人。下雪啦!
她从飘窗上起身,腿都压麻了,踉跄了一下,她换了衣服,穿上外套,决定出门去看雪。
大雪漫天飞舞,灰扑扑的北京变成很柔软的灰白色。
她在楼下蹦蹦跳跳了一会儿,走几步,就要抬起头感叹,好大的雪!她甚至仰起头,张开嘴,试图尝尝雪的味道。
总算走出小区,她转过身,说:“喂。”
一个瘦小的女孩自墙根下的阴影中走出,就是她下车时,在马路对面看她的那个女孩。
女孩看起来约莫十三四岁。
“刚刚跟着我进小区的,就是你?”杜思人走近她。
女孩低着头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