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慎冷言道:“我叫你来了?你不请自来,还出言不逊?”
“你既然不想我来,干嘛想方设法地让秘书给我妈传话,说你现在住在这劳什子地方?”
杜慎深深看她,“我想,是不是我这个当爸爸的没有教好你?你懂得什么叫血浓于水吗?”
……又开始打亲情牌了。
“血浓于水?那你爸死了你怎么不亲自去锦城监狱接骨灰?”
他重重将手机砸在桌上。“你为什么总要跟我过不去?我没亏待过你跟你妈吧?你们现在住那房子市价多少你清楚吗?你这个年纪的,靠自己,有几个能买得起那样的房子?”
“首先,你把那房子给我,是因为限购。其次,你也不亏啊,将来你死了,我会多请几个法师来超度你的。”
“你盼着我死?”
“我没有。我不盼你活也不盼你死,不盼你任何事,只盼你少来烦我和我妈。”
“我看,是我宠坏了你。”
“拉倒吧。那天你没让你的人把我打成残废,我倒挺意外。”林知鹊扭过脸。
“虎毒不食子,我在你心里,有那么狠心?你意外?你也不笨,早知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才敢那样撒野吧?”
林知鹊拒不回答。某种层面上,她与杜慎十分了解彼此,这种了解,来源于血缘,令她嫌恶至极。
“其实,从你们小时候,我就喜欢你,多过喜欢你姐姐。你更像我。”
“像个屁。”
“我早就告诉你啦,人的出生,没得选。我没得选,你也一样。爸爸这一生,求受人尊敬,求一个好名声,拼搏大半辈子,总算想要的都有了,才一个晚上,被你败得干干净净。”
她不耐烦地摆摆手,“我过来,是跟你商量锦城那套老房子。我要去锦城工作。那套房子,我要住。或是你卖给我也可以。我付得起首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