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抱着这样的信念,她才有勇气与她见面。
我们分手吧。
她站在502的门前,抱着怀里那一纸袋子板栗,腾开一只手,理了理头发。
然后,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家里有人。她隐隐能够听见。有谁在说话。
玄关的鞋柜旁摆了好几双鞋,运动鞋,短靴,高跟鞋,摆得乱七八糟,她看了就难受。
她往屋子里走了一步。
楼下忽然开始放广播了,广播里说:非必要,不外出,戴好口罩,保护自己,保护他人。
为什么?她的脑子迟钝得不转了。
广播放完一轮,外头的声响空落了,家里的人声便更清晰,是从次卧传来的,只有一个声音,有人在跟空气吵架。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手背在身后,关上了房门。门咔哒一声。
次卧的声音瞬间便消失了。
没有脚步声,但有人在接近。
她瞄了一眼餐厅的花瓶,心里想,被这东西打中的话,应该很痛吧?
她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那警觉靠近的人影看见她了,想必是收回了要抄起花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