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边的日轮花牌耳饰摇晃着,一双赤红色的眼睛看着我,有些呆呆的。
他能说些啥,他本来就是个憨批孩子,能多说几句话我就可以高兴得上一整天。
我不得不承认啊,他无时无刻都在牵动我的心。
在他身边,我的心是安宁的。
我撑着手臂,支起身子,血液滴在雪白的地面,格外刺目。
“歌,你会握刀吗?”我想起那天他问我。
撑起身子的手臂在颤抖,意识越发模糊,雪白的雪地和晕眩的黑斑在视线里交换,呼吸急促起来,每一个呼吸都在颤抖,每一个动作都会是一阵剧痛。
我没有回答,那是我第一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会啊,我会握刀的。
我一直都会。
火焰卷上刀刃,我从雪地里爬了起来,一双眼睛如同穷途末路的野狼一般凶狠,额头流下来的血渗进眼睛里了,视线不太清楚,依稀可见模糊的影子。
雪风是冰冷的,刀身上的火焰是炽热的。
嘴里呼出白色的烟雾,每迈出一步,每呼吸一次,就是一阵剧痛。
奔跑,起跳,我直直冲了上去,雪风依旧在耳边呼啸,还有……鬼的惨叫声。
耳边响起鬼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还是没能杀掉它,只是砍掉了它半个身体,没有日轮刀,也没有紫藤花,太阳也没出来,我杀不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