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某次发现我偷偷把药到了一半的缘一就和老医师莫名其妙达成了统一战线,老头子把药有多苦开多苦,缘一负责每天拿着小扇子在炉子旁边煎药,煎好后又端着过来捏着鼻子给我灌下去。

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不要再想偷偷把药倒掉一半了。”缘一认真地说,“我会看着歌把药喝完。”

我:“……”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浪到扑街之后,缘一好像犀利了很多,大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架势。

原本身为一家之主的我已经渐渐成了一个养伤的吉祥物,现在大权在握的人是日渐犀利的缘一。

孩子叛逆期要造反啦?!

我不准!我不同意!

我这么想着,一碗黑乎乎散发着让我生不如死的味道的东西又抵在我的鼻尖下。

我抬头就看到了自己家面无表情的崽。

我:“……”

我老老实实接过碗,闭着眼睛生不如死地灌下去。

喝完药之后缘一还往我嘴里塞了块糖。

我咀嚼着嘴里的糖,面无表情。

不要问我,我要自闭。

自从我被打到扑街之后,胜太郎和启太也来谈过病,胜太郎带着四郎太太捏的饭团作为慰问的礼物。

胜太郎的眼神有些躲躲闪闪,似乎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