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留守在本部的柱以上实力的鬼杀队队员只有我一个,所以事情也只能由我来解决。

在这件事上面,主公的神经也真是大条,堂而皇之地把所有人派出去,也不怕大本营被人……哦不,是被鬼端了。

我从榻榻米上起身,扑灭了活火盆里的炭火,带上那两把刀,拉开纸门到玄关穿好鞋子,拿上伞桶里的油纸伞。

“我出门了。”

我背对着无人的家里,留下了如平时出门习惯的一句话,以及纸门拉上的声音。

回应我的是橘子那一声轻轻的“咪——”的叫唤。

“沙沙沙——沙沙沙——”

屋外的雨还在下,不停地下,好像怎么下也不会停似的。

我拉开纸门的时候,看到的是端坐在坐垫上的年轻主公,还有茶桌上热气腾腾、冒着烟的茶。

我把油纸伞放进伞桶里,起身走了进去。

“很抱歉,歌小姐。”主公向我致歉,“如此糟糕的天气还要将你叫过来。”

我摇摇头:“没什么,既然是鬼杀队的一员,就没必要讲究这么多。”

我看着这个年轻人,他的脸色已经说不上是苍白了,因为这张几年前在樱花树下还是俊秀的脸,如今大半张脸已经爬满了可怖的紫色斑痕,皮肤表面暴起的筋络像是细小的蛇类,一只眼睛也失去了焦距,剩下的一只眼睛,我知道,视线也模糊不清。

他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