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奢求那些不可能拥有的东西,拿不属于你,你已经遍体鳞伤过了,日夜徘徊在无边无尽的战场,脚下的尸体堆积如山,是敌人的也是亲人的,想摆脱这样的结局,最做得到吗?一天是战争工具,这辈子都会是战争工具,泉奈的死,斑的离去,这些还不够吗?再去奢求别的东西,再次失去的那些疼痛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那些疼痛不只是会让我痛彻心扉、痛得要死,而且会比死还难受,我会发疯、发狂。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不要让我再一次承受那种失去之后生不如死的痛苦。

暖烘烘的、柔软的衣料兜头罩了下来,视线里又是一片黑暗。

我扯了扯罩在头上的羽织,从里面露出头来,身体突然腾空而起,我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入眼就是挂在耳边的日轮耳饰。

我愣了愣,转而大声说:“你干嘛?”

我不知道我有多狼狈,“你干嘛”这三个字甚至带着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隐隐约约的哭腔。

我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瞪着猩红色的眼睛,有些恼怒地看着他,语气带了威胁的意味:“马上放我下来。”

所有知道写轮眼的人都会下意识地不去看这双不祥的眼睛,但是他仅仅是仰起头,静静地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眼睛里平静无波。

于是我们两个红眼睛对红眼睛瞪了很久,久到我甚至自暴自弃想着要不要给他来个幻术放倒算了。

最后还是我忍受不了那双干净的红色眼睛别开了眼睛,猩红色的写轮眼回归于深不见底的黑色。

“你不高兴。”赤红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沉静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