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没事吧?”我趴在他的肩膀上,忍不住问。

“没有什么。”他抱着我,在松树林里不紧不慢地走着,像是在散步,也的确是在散步,“天生如此。”

走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我:“你会感觉到很奇怪吗?”

“你会感觉我的眼睛很奇怪吗?”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双眼睛,世人皆以为它不详。”

“事实上,它的确是一双不祥的眼睛。”末了我又说。

这双眼睛的确为不详,于战火中开眼,于亲人挚友的鲜血中进化,天生就如同它眼底得血红一样,是为不详。

“不会。”他轻轻说,末了又仔细想了想,补了一句,“很好看。”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没说话,别人这么说我心里可能会冷笑一声吐槽一句“我信你个鬼”,但是这话从他嘴里讲出来,我信了。

“那你有什么奇怪的?”我说。

我看到他笑了,嘴角弧度微微上扬,浅浅的笑容,笑出来的温度却好似此刻的太阳。

我眨了眨眼睛,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

“你要多笑一笑啊,你瞧,你笑起来多好看,像太阳一样。”

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与这句话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头发卷卷的小孩子。

小姑娘牵着小孩子的手,走在满地金黄的树林,秋天的树林是璀璨的金黄色,像是神明落了画笔,一夜之间把满地的翠绿染成漂亮的金黄色一样,天空是清爽的蓝色,阳光是温暖的金黄色。

天空是时不时掠过迁徙的鸟类,山间的水潺潺流过光滑的石壁,秋季储备粮食的小动物踩着满地的金黄色,不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要多笑一笑啊。”手指碰到他温热的脸颊的时候,这句话脱口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歌的伤口是缘一包扎的,包扎需要扒衣服,神经在某些方面格外大条的歌忽略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