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石板上的惊鹿蓄满了水,冷不防地敲在光洁的石板上,清脆的声音响彻在庭院里。
没有雪,没有风,有的只是白沙铺满的庭院,假山边的松树针叶青翠欲滴,午后的阳光是暖暖的橘黄色,圆滚滚的鸟趴在正对着庭院前的那颗樱花树的枝桠间,张嘴就是一阵清脆的鸟鸣。
我躺在庭院游廊的地板上,头枕着女人的膝盖,对方长长的头发垂落下来,扫在我脸上,痒痒的。
“绘里嫂子,我做了一个梦。”我抬头看着把膝盖给我当枕头的女人。
“什么样的梦呢?”绘里嫂子低垂着眼睛,眼睛就像两捧温暖的泉水。
“有个人,手心里的温度,好暖和。”我说。
“那你喜欢他吗?”绘里嫂子笑得眉眼弯弯。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真好啊。”绘里嫂子垂眼看着我,纤长的眼睫在两捧清泉似的眼眸投下温和的影子,“那雨歌高兴吗?”
“高兴。”话语脱口而出的一瞬间,温热的液体盈满了眼眶,“绘里嫂子,我好高兴。”
几乎是末路的人生,却遇见了太阳,我的太阳。
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么能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