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换成了鲜艳繁复的和服,披散着的头发微微卷曲,宛若冬日燃烧的炭火,皮肤白皙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唇上点着朱红色的唇脂,眼角被画上了细微的眼线,赤红色的眼眸明亮如火,沉静如水。

水火不相容,但是这两种东西却能没有违和地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我:“……”

我眼角抽搐,不得不接受自己养了将近二十年的崽变成了女装大佬的事实。

“歌。”点着朱红色的唇脂的嘴唇轻启,他喊着我的名字。

“你……”我看着面前姿容昳丽的人,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良子夫人打扮的。”缘一规规矩矩地坐在榻榻米上。

良子夫人,那位目光炯炯地看着继国家的两个男人,啊不是,是继国姐妹花说绝世美人的那位扬屋老板娘。

我内心沉痛地扶额,恨不得立刻完成任务,扛着缘一就走人。

我尊重每个人身上的特性,如果对方要在这种特性上做长期的发展,我也会尊重他的个人意愿,毕竟人不是木偶娃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或许可以限制住一个人的人身自由,但却无法永远限制住他的思想自由。

说是这样说,但不代表我能接受缘一从猎鬼人转职成为花魁。

严胜和渡边住的地方和缘一并不在一间和室,但也离得不远,店里来了两个美人和一个姿容还算不错的,老板娘明显很高兴,连夜让人收拾了三间和室供三个人居住,看来是相当重视他们仨儿。

但是这注定是空欢喜一场,且不说缘一和他的兄长根本不可能从鬼杀队跳槽到花街,光是性别问题两个人就不符合这种职业。

如果不是渡边瞎几把出的馊主意,哪里会有这个幺蛾子。

我调查了一夜,首先是死者的出身地方,被鬼袭击的人分散在这条花街的各个角落,上到当红的花魁所在的扬屋,下到最低等的艺伎所在的下等场所,几乎都有。

食人的恶鬼以这样的方式隐匿于这条花街,死者的地点分散,吃人的时间也没有规律,调查起来也不好调查,一旦发现猎鬼人的踪迹,也可以争取到足够的时间逃跑,或者反过来猎捕猎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