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刀柄,刀锋直指鬼的咽喉,左脚踏出一步,脚尖一点,跃出,宽大的衣袖灌了风膨胀起来,在黑夜之中鼓动着。
赫刀的刀锋刺破狂风扬起的尘雾,像是划破长空的鹰隼,尖啸着刺破空气,直指鬼的咽喉。
“雨歌。”
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
“看着前面,无论是什么样子,都不要害怕。”
那个人,我的父亲也有温柔的时候。
“手不要抖。”
宽大、厚实又温暖的手覆盖在我小小的手上,调整我握刀的手势。
那时的我很小很小,他蹲下身,伸出手就可以把我整个人抱起来,抱得严严实实。
“你的刀,要坚定不移地刺过去。”
爸爸他这样说。
刀锋刺入鬼的咽喉,割开颈部的皮肤,切入肌理,刺破血管,在抵达脊椎骨,手腕一翻,刀锋切开骨骼,连接头颅的脊椎被砍断,带着鲜血,鬼的头颅被砍断,赫刀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线。
鬼的头颅“啪嗒”一声落到了满是木屑、毁的不成样子的榻榻米上,从被斩首的伤口开始,余烬一般消弭,脱离了头颅的身体普通一声倒了下来,和头颅一样,一点一点地消弭在黑夜里。
霜色的月华静静地投落,地上的木屑烧着星星点点的余焰,我甩了甩烧红的赫刀,缓缓将刀插入刀鞘里。
“咯啦”一声后,刀镡合上了刀鞘。
“歌小姐,你的脸!”珠世小姐看着我的脸,担忧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