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你是低烧了好几天了。”蝴蝶斜眼看着我,“昨天才隐隐约约发觉的吧。”

脑袋晕乎乎的,脸上的温度也一直没降下来,我整个人都感觉到云里雾里的,身体轻飘飘的好像是云雾一般。

灯盏里的火舌静静地跳跃,火红色的灯火荡漾在灯盏里的灯油里,高脚的灯盏的影子在桌台上被拉得老长。

蝴蝶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稍微爱惜一下你自己不行吗?”

蝴蝶的话我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浆糊,整个人仿佛被放在火架上烤过一样,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抱歉……”我垂下眼帘,思考什么的目前好像做不到了,只能说出这俩字。

蝴蝶扶额,看样子是不打算相信我说好好改正错误的样子。

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我可以说是屡教不改,每次都是以一种‘对不起,我下次还敢’的态度忽悠过去。

蝴蝶提起桌上的毛笔,掀了掀嘴角,满满都是恶意:“我是搞不了你。”

我歪了歪脑袋,心说搞不了就不要搞了呗。

蝴蝶继续微笑:“但是缘一先生可以。”

我身体一僵,满脑子的卧槽。

蝴蝶扭头,看着墨色的天空上清冷的圆月,今夜的月亮好像意外地圆润和漂亮,悬挂于夜空,宛若上好的玉雕。

“这么晚了,杏子她们已经就寝了。”蝴蝶慢条斯理地继续说,“所以我只好麻烦缘一先生去煎药了。”

我:“……”

蝴蝶伸手提起架在笔架上的毛笔,一边纸张上书写,一边用隐约含着怒气的声音告诉我:“我会告诉缘一先生,让你好好喝药的。”

“别想着偷偷倒掉。”蝴蝶抬眼给了我一个颇具威胁的眼神。

不同的人,同样的话语,都隐隐约约带着警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