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死了好吗?!
你哭归哭,干什么要抱着我的腿哭?!
“歌小姐也是,妹妹也是。”青年旁若无人地蹲在路边,丧气不要命地往外散发,消沉的架势活似当年的千手柱间,“嘤嘤嘤,为什么你们都凶巴巴的。”
我眼角抽搐了一下,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你还有妹妹?”
蹲在路边的青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掉眼泪,背着硕大的背包,敏捷如兔子一般蹦起来,神采奕奕地告诉我:“当然!我妹妹是世界上最可爱最温柔的女孩子!”
我:“……”
你刚才不还说你妹妹凶吗?
呵,男人。
我眼底逐渐失去高光。
“你为什么会加入鬼杀队?”我随意问了一句。
桑岛愣了一下,头顶清冷的月色细细地洒落到他微微扬起的头,总是哭丧着脸的青年在这一刻真正意义上的收敛住了平时怯弱的表情,被压缩之后悲伤与浓烈的眷恋,强烈的愤怒和爱意,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的时候,出现的效果最后却是一种一样的静谧。
“我其实,很弱,很没用。”青年背着大包袱,手里还提着两袋东西,头抬起,看着天上莹润如玉的月亮,“我原本是有一个家的。”
“我有父母,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