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扎眼的小事,被无数无形的丝线连接起来,捆绑在一起,最初的面目便被藏匿底下。
被拉扯出来的时候,也会叫人猝不及防。
……
地平线上的红日西斜,暮色像是逐渐爬上沙滩的海水,一点一点覆盖了一整座城,覆盖着石板的地面染上一层薄薄的血红色,枝头停留的黑色鸦鸟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
各种意义上,害死女人的凶手,都是她的酒鬼丈夫。
我不再杀人了,否则按照曾经的暴脾气,我肯定剁了这个酒鬼,现在我也没时间跟他纠缠。
甩了一个幻术过去之后我就把对方扔在墙头去干正事了。
至于那个幻术,以酒鬼的记忆为基础,将他殴打妻子的情景再现循环,不同的是,在这循环之后,被殴打的对象变成了他自己。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人肆意挥洒自己恶意,且不思悔改,很多时候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就是欠打,只有体味到被伤害者的痛苦之时,才能稍稍理解一下对方的痛苦。
但也不见得真的会改变。
从酒鬼的记忆里挖出他的妻子的信息之后,我拜托鎹鸦去给对方的木匠父母送了一封简短的信笺,没有什么太过特别的内容,简而言之就是让他们去收尸。
死前的归宿身在沼泽之中。
那么死后重新回到父母身边理应不过分。
……
这世间为什么会出现吃人的鬼呢?
原本是没有鬼的。
有鬼,是因为人将那些自己为之战栗的生物亲手制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