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飞溅之后便是肢体断裂的声音,黑夜里划过银色的弧度,鬼的四肢断裂之后滚落在地上,然后就是骨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地清晰。

但是没有砍下脑袋。

我踩着鬼的颈部,同时震落刀身上的血。

被踩住颈部的鬼在脚底下发出难听的‘嗬、嗬’,宛若寒冬之时,寒风里破烂的木箱发出的声音,格外地渗人。

刀身上涂有临走之前珠世小姐拜托我实验的药物,我督了督鬼的伤口,四肢断裂的地方,肌肉不断地蠕动着,发出黏腻的声音。

伤口没有立即愈合,身体的再生能力和细胞的分裂速度被抑制住了。

我只是简单地把千手扉间那一套有关身体细胞构造的理论交给珠世小姐,并且十分有限,没想到她就能够将这方面的知识运用到这种地步。

不愧是珠世小姐。

不愧是能和蝴蝶在短时间内建立起‘一起毒死鬼舞辻无惨’革命友谊的女人。

我死鱼眼,更加坚定了不能惹鬼杀队暴力奶妈的信念。

我不想哪天一个不注意给毒死。

鬼的眼睛咕噜咕噜转动着,在看清楚我的脸之后怔愣了一下,而后发出尖锐的叫声:“是、是你!”

这让我有点意外,我在鬼舞辻无惨狗腿子的圈子里那么有名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没有变成鬼?!”鬼歇息底里的声音再度响彻在夜空里。

我烦了,加重了脚底的力气,清晰的骨裂声,连接脑袋的脊椎被我踩断,鬼哭狼嚎在那一刻便响起。

但这还踩不死它。

什么叫为什么我没有变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