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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管闲事的下场往往会惹出来一堆麻烦,比如现在,我救了一个小屁孩之后还要救小屁孩全家。
没有办法,无论是忍者还是猎鬼人,哪一个注定都是麻烦不断的行当。
我告诉少年,府邸里的人有没有救,我决定不了,这取决于鬼肠胃的消化速度。
进了鬼肚子里的人好比进了人肚子里的食物,理论上来讲是没救了,但是换一个思路,如果那些人目前的状态还是活着的,那么在他们被鬼消化完之前,干掉那只鬼或者让他们离开鬼的肚子,说不定有戏。
小鬼听完当场就要跑进去找他老爹,被我拽了回来。
“你这几两肉去了给鬼加餐都不够。”我嫌弃地看着突然被我拉了后衣领子,一屁股摔在地上的小鬼。
“想办法别让人靠近这里,离得越远越好。”我松开了小鬼的衣领,“我进去,懂吗?”
小鬼坐在地上依旧是懵懵懂懂的表情。
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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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甬道的那一刻,狂风裹挟着浓郁的恶臭味扑面而来,甬道两侧的灯盏里跳跃着烛火在狂风里被撕扯着,空气里都是‘呼呼呼’的声音,好似喘|息,又好似狂风呼啸。
狂风骤然停止,耳边响起的声音像是水流,又像是什么生物在蠕动。
我收住了前进的脚步,左脚踏出一步固定在原地,回步,重心下压,起跳。
身体跳上了半空中,同一时刻,起先站立的地板上镶嵌的石砖被翻开,顶开石砖的触须像是舒展开身体的蛇类一样,与蛇类不同的是它没有皮肤,裸露的肌肉上是深色的血管,类似肌腱和筋膜的组织密布着,像是软体动物一样不断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