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不是很明白,等到朝歌明白的时候,她已经成了一个大姑娘,小时候的那个下雨天的事情早就不知道给她扔到记忆的那个角落里去了,唯一清晰的就是靠在父亲肩头上,睡得比任何时候都安心的母亲。
明白了一些事情的朝歌日后再看到类似的情景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吃得很饱,弟弟日出再问起差不多的事情的时候,朝歌总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饱含深意的深沉表情拍拍弟弟的肩膀。
然后被弟弟用看二傻子一样的眼神藐视一遍之后再追着弟弟揍。
能不能打得到弟弟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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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缘一都是个稳重的人。
也许是因为他天生是个悠悠闲闲的性格,即便惊雷落于眼前他仍旧面不改色,该干嘛干嘛,也因为这个悠悠闲闲的性格,缘一总被人误认为是性情寡淡。
总之,许多人都认为,鬼杀队的日柱大人,处事冷静又稳重的人,超凡的剑技天赋、不食人间烟火的稳重性格,无论哪一个都很符合‘神之子’的称谓。
在我出事之前,即使是作为亲兄弟的严胜,也理所因当地认为,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神之子为之色变的东西。
我眼中的缘一和他们眼中的缘一不大一样,不,应该是很不一样,稳重的神之子什么的,与我眼中的缘一不怎么相符,会这么说他的,只是没见过他脑回路清奇的时候。
比如我生产前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按照习俗,女人生产孩子的产房男人是不能进去的,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生产的产房是为不洁。
与鬼杀队解散之后,缘一先是带着我四处旅行,从南走到北,再从北走到南,从白雪覆盖的原野一路走到郁郁葱葱的山林里,期间缘一带着我回了一次继国家,夏天到了之后,我们定居在了一个背靠着山脉,河流横贯的小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