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这句话给刚从内室里走出来的朝歌听到了,头顶还盖着毛巾的朝歌扑上去就和日出打成一团。

我盘腿坐着,托着腮看着姐弟两个人打架。

——感情真好啊。

缘一放下手里的毛巾,摸摸我的脸颊,“路上遇到什么了吗?”

我顿了顿,扬起下颌骨,抬头就看到缘一的眼睛,朝歌的眼睛和缘一的眼睛很像,都是明亮的赤红色,赤红色的发尾扫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我大半夜撞鬼了。”我告诉缘一。

缘一给我擦头发的手顿了顿。

次日缘一写了两封信,分别拜托两只鎹鸦给主公和严胜送过去,鬼舞辻无惨死后还有鬼在这一带出没,昨夜我与那只鬼交锋,打了那么久林林总总也算是掏出了点情报,没白瞎我打了那么久的嘴炮的功夫。

鬼的实力很强,热衷于剑道。那只鬼给我的违和感很强烈,不仅仅是他与继国严胜相似到了一种近乎诡异的程度,排除说话的语速,说话的习惯也像。

剩下的那一点,就是脱节。

“脱节?”缘一写信的时候我还在旁边,薄薄的纸张上的字工工整整,倒是比以前进步了不少,毕竟缘一头一次写出来的字我至今都难以忘怀。

厨房烧得多了饭自然而然也就学会做了,字写多了,自然而然也就变得工整了。

我不由地感谢那些年,在鬼杀队严胜按着缘一学写字的日子。

“和世界脱节。”我说,“这种情况我也有,在很多年前。”

我死了,但是却又没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这是一个……与我完全没有关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