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发起疯来的我,缘一先生都不一定能拦得住……啊。
以上是蝴蝶的原话。
……
草。
这是四百多年前。
一切熟悉得让他作呕。
他在雨中看过那个拎着灯火跑过来的女孩,柔和的五官,泛红的发尾,神态面貌跟他的弟弟相似到了一种让他想吐的地步,于是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天空下着雨,雨天的夜晚没有星光,那个女孩提着灯,温暖的灯火割裂了黑暗,让他想起弟弟的刀尖上溢出来的璀璨花火。
耀眼、高不可攀、无法抵达……
那个女孩在雨中喊着‘妈妈’。
雨水从天而降,劈头盖脸地打在脸上,闪电撕裂了天空。
这个女孩的血肉里,有他弟弟的味道,也有面前这个阴冷的女人的味道。如此相近的血脉,三人是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四百多年前的弟弟还不是耄耋之年,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红色的羽织,马尾高高绑起,熟悉的五官。
印象里的弟弟高不可攀,眼神自始至终都是淡泊如水,仿佛什么东西都不能映入他的眼底,简直像是神端坐在高天原上瞰俯人类,没有人能抵达他所在的境界,就连活了一千多年的鬼舞辻无惨也对他畏惧到了极点,那份畏惧,甚至刻入了鬼王的血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