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存在真的很神奇。”沈开礼看着豆子慢慢的消失，忍不住感慨道。

顾一清点头，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吧，人活一世，离开的时候最不舍得的，应该就是这辈子的记忆，美好的，痛苦的，只有这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其他的名利财富随着身死都没有任何意义，所以黄泉路上，要舍弃的，就是被孟婆汤消除的那些记忆，人最后剩下的最可贵的东西。

顾一清又想到陈锋驭他们，他们也想要存在，但是不是为了留住什么，珍惜什么，而是为了拥有更多，满足自己所有的欲望。所以从根本上，那种延续只会是灾难，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他们自己来讲，都是灾难。

“其实，豆子存在这件事，已经犯规了。”顾一清小声说道。

沈开礼摇了摇头，“什么是规？谁定的规？豆子留在素罗那里，没有影响到什么人和事，也没有改变什么天道伦常，这样的规，犯犯又怎样？”

顾一清有些意外的看着沈开礼，沈家的人都是这样灵根深种的么？

沈开礼的诊所还真的没有黑色的土狗，不过他也知道到哪里能找到。

他带着顾一清来到郊外一个狗场。

这里是沈开礼资助的一个流浪狗之家，都是没人收养的狗，和沈开礼的高级宠物医院不同，这里有不少黑色的土狗。

“剩下的，你只有自己完成了。”沈开礼拍了拍顾一清的肩膀，虽然他是有名的兽医，但是让狗撒尿这种事情，还真是没有办法。

顾一清揉揉鼻子，唤出素罗。

素罗有些不情愿，这个狗场虽然已经算很干净了，可是这么多狗狗，味道实在还是有些难闻。

顾一清请工作人员把几只黑色公狗带出来，弄到一边单独关上，然后，他把一个瓷罐放在地上，自己也站到栅栏外面。

沈开礼站在他旁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