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清本来也不纠结这些，他看着孙蓉蓉说道：“他身上有一股阴邪之气，好像是寄生在他那里，我方才试探，并没有找出本源，似乎不是什么有智鬼魂。”

这种阴气，倒是很像最早沈世昌遇到的戾气，或者是那个寄存在钢琴里的恶灵之类的东西。不过顾一清现在还没有把握，所以也没有明说。

“对。就是那种东西。”素罗悉知顾一清所想，在他耳边说道：“不过这个和以往碰见的都不同，这个不是单纯的死物，好像还有生灵支撑······”

素罗话音未落，顾一清的眼光已经落在了孙蓉蓉的肚子上，素罗有所感应，也立刻住了嘴。

最开始顾一清觉得不妥，就是孙蓉蓉的身上感受到了这种气息。

死灵和生灵纠缠，要想彻底清除，本就是个十分凶险的事情，像之前被恶灵纠缠的崔家小姐，都是九死一生。

要是只是从李思成身上，把这个东西驱除，顾一清还能有些把握，若是牵扯到孙蓉蓉肚子里的胎儿，顾一清真是有些一筹莫展了。

这时，沈开明已经快速又简短的给顾一清讲了李思成的异状，顾一清听了问孙蓉蓉道：“你确定你问他的时候，他都是清醒的么？”

“清醒？应该是吧。”孙蓉蓉仔细回想了一下，“通常他出去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回来的时候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随便问了一句而已，他是不是清醒，我倒真的没有什么把握。”

“那你们就没有探讨过这个问题？”韩砾觉得孙蓉蓉不像是这样糊涂的，怎么会都不和李思成好好谈谈。

“这件事就像他的一个禁忌。”孙蓉蓉皱眉说道：“我当然问过，只是他当时非常认真的说，希望这是我和他之间唯一的秘密，他发誓说这件事绝对不会对我有一点伤害。所以我也不敢继续追问，只能······”

只能暗中调查，没想到，却查出这样一个诡异的结果。

顾一清轻轻摇了摇头，看来，李思成自己也是不知道，他对孙蓉蓉保守的那个秘密，不仅伤害到了她，还伤害到他们未来的孩子。

“素罗，你能查查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么？”顾一清通过神识问素罗。

“嗯，”素罗回应一声，缓缓说道：“这个也能吃，不过不好吃。”

这算是把这个归类为食物的意思么？不过顾一清可不敢半点掉以轻心。

素罗接着说道：“这个是很麻烦，因为牵扯到一个胎灵，你也知道，那东西本来就弱，靠着父母精气滋养长大，现在来自父亲一方的精气完全和一个恶灵牵扯不清，想把它从胎儿身上剥离也是不容易的，一不小心就会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