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谦皱眉:“怎么又说到我了?”

“金四娘现在只去你的铺子上裁衣裳了……”

“那又如何?”

祝银屏愤恨道:“我知道她想干什么,全金陵城那么多绸缎庄,她非要去你的店里,不过是想看我当街卖货,想羞辱于我!”

陶子谦叹了口气:“你都没去过店里,何时当街卖货了?”

祝银屏于是更气了,他为什么看不到重点,理解不到她想要表达的意思,非要纠结于卖不卖货的事实?

“反正,”她咬着嘴唇,“以后你不要让她进店了!”

说完之后,祝银屏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可话已出口又不能立刻收回,看到陶子谦面色不悦,她放缓了语调又问:“……可不可以?”

陶子谦的语气像是夫子训斥不懂事的学童:“我们开门做生意,金四娘花钱买东西,合理合法,你要用什么理由不让她进门?”

理由?祝银屏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想,那是陶子谦该去解决的问题。

人在气头上,没办法回寰,她无理取闹:“想找的话总能找到理由的!”

陶子谦面色变得严肃:“是不是以后进店的客人,都必须先让你相看顺眼了才行呢?”

祝银屏气得发抖,说不出话来,只瞪着他。她并没有要求那么多,陶子谦分明在曲解她的意思,就是不想顺她的心意。

“屏娘,”陶子谦严肃道,“事情不是这个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