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祝银屏又生起了刘氏的气。

虽说刘氏没去找庆王妃或庆王,可本来就在陶子谦这里受挫,这桩事再一搅和,她也懒得去和刘氏道歉了。

不过,她们母女互相不搭理,也让顾氏进府容易了许多,在这件事上,倒是因祸得福。

祝银屏不无自嘲地想。

接下来,她甩甩头,把心思专注在看顾氏演示手法上。

顾氏技艺高超,做熟了的样式,根本连画样都不用,拿起布片就能上手裁剪,为了让祝银屏看得清楚,才从头开始,一步一步慢慢做。

不过,这个“慢”是相对于顾氏平常的速度而言,祝银屏自问在姐妹当中针指不差,却还时不时要让顾氏停下来重新示范一遍。

光是看懂了还不够,轮到她自己上手做时又不一样,重复了好几次,才让顾氏稍稍满意了些。

本来只是个接近顾氏的借口,现在却学得额上沁出了薄汗,祝银屏不知是该觉得懊恼还是可笑。

翠儿也在一旁跟着学,学不会,急得直叫:“这怎么可能做出来呢!这也太难了!”

“嘘——别吵!你越是不静下心来越做不出。”祝银屏训斥。

虽是这样说,其实她自己也很焦躁,恨不得拿针头把手里这块不听话的布头戳烂。

这边她们两个一筹莫展,那里顾氏倒是悠哉悠哉,一边呷着香茗,一边随口聊起了往日在乡下的见闻,也不管两人听没听进去。

说着说着,自己的事迹没得讲了,又说到当初陶子谦下南洋,她心里不安定,坚持让他去普陀山请求菩萨庇佑,这不,陶子谦果然平安回来,出海一趟还没少赚呢。

听顾氏提起陶子谦,祝银屏顺嘴问道:“伯母家里信的是□□?”